我們姐妹五個加上小弟在當時的生活條件下無疑是很苦的,但是我們再苦在貧窮母親教育孩子上是明智的,對於不屬於我們的不我們奢望。我們姐妹不吵架,尤其倆小妹她倆做什麼都是形影不離,一起上幼兒園,一起在家裡唱歌跳舞。永遠忘不掉倆小妹在院子里,在炕前面那唱歌跳舞的畫面,她們唱着跳着是那麼的開心。我們家人看倆小妹唱歌跳舞也是那麼的開心。此刻忘記了煩惱,忘記了辛苦。那段時間妹妹的歌舞給家裡增添着快樂。
讓我最難忘的是,也是母親經常提起的三次打倆小妹,有一次母親買了兩個馬扎子,坐着吃飯的,主要是讓妹妹坐着學習寫字。可是一天倆小妹拿着出去在自己大門口玩,忘記拿回家,當出去找的時候就不見了。那一次母親狠狠的打了倆小妹。人怎麼這樣,在我家門口的馬扎子肯定是我家的,怎麼就不喊我們拿回家,怎麼就給拿走了。母親經常地教育我們,人窮志不能窮,只要有志氣人不會窮一輩子的。別人的東西就是別人的,不準饞,不準羨慕,有能力去自己掙,自己掙得才永遠屬於自己的。母親的話太有分量了,這些話就像烙印一樣烙在我們姐妹心中。人的品質道德思想是不分貧窮和富貴的,只要心存真理窮人家的教育不比高官富戶的少。誰敢說窮人家的孩子不出人才,誰敢說高官家的不出、、、、、、世間或許有些事情很難達到平等。但是,人的尊嚴是平等。過後我們知道了,那倆馬扎子是一個旁邊鄰居老人拿走了,母親那樣的打了倆小妹他也沒拿出來。我就想當他坐着那倆馬扎子的時候,心裡就沒一點點的歉意嗎。或許,這就是塵世中的一塵。
時間每天的一分一時的過去,在這一天里不覺得怎樣總感覺一年好長,當回首一年好像就在這一轉身中過去了。
又一年開始了,在這年開春三妹也不上學了,三妹的學歷和我一樣,上了四年半的小學。我和二妹在外工作,三妹回家幫着干農活,小妹上一年級了,上一年級的小妹還沒有個自己真正的名字,一直喊她丫頭的她,是二妹彩霞給起了一個學名,如晴。二妹說,小妹也上學了,也長大了,我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就像雨過天晴一樣。這個名字好聽,感覺真的希望,和幸福就在眼前。於是小妹有了自己名字,如晴。小弟淘氣也很乖,經常地拄着個小木棒彎着腰裝成奶奶和爺爺,或許這幾年是我奶奶也在我家住的原因,奶奶是繼父母親。奶奶人很好,和藹可親,她走路就拄着的木棒,小弟學奶奶的樣子很搞笑也很開心。
三妹在家幫着幹了一年的農活,16歲的她就和同村的一女孩去了一家織布廠上班,三妹性情溫和,善良,活潑開朗,總是笑嘻嘻的,從不惹母親生氣,特善解人意。總是騎着叔叔【繼父】的大金鹿自行車,高高興興的上下班。不像我多愁善感的,不像二妹寡言少語。三妹如燕,那時扎着一個長長的馬尾辮子,辮子上系著一塊大紅色的紗巾,走起路來辮子一甩一甩的,那紗巾也隨風而飛舞,高高瘦瘦的她好快樂,好陽光。其實三妹的耐性也很大,其實她更懂得生活的不易,其實她更知道母親的苦,但她從不把這些表露。總是把快樂和陽光的一面展現,我真的很欣賞如燕的這一點。
如燕在織布廠很能幹,那回班長的工資是跟隨班裡的最高分走的,勤快認真肯吃苦的如燕總會是廠里最高的工資,班長很喜歡她,一致幾個班長都希望她到自己班裡幹活。讓我慚愧的是,我一個大姐的工資沒如燕的多,如燕幹了半年,母親就給家裡買了一塊黑白電視,那時村裡有不少買電視的了。我們可高興了。這個電視就像一個開心果,是我們家裡最值錢的一件電器。
誰知就因為電視,我的倆小妹挨了第二次的打。那是一個星期天,母親叔叔去田地幹活了,家裡就倆小妹照看小弟。快中午的時候,如雨心疼母親,看見暖瓶沒熱水了,就生火燒水。由於柴草不太干,燒火時屋裡很多的煙,小妹和小弟就拿着褂子用力揮動意圖想把煙霧趕跑,誰知不小心把電視上面的天線打斷了。那時的電視都是室內天線。更可氣的是圏里養的一頭肥豬不知為什麼掉到壕里去了。【壕是在養豬的圏里挖的坑用來攢糞的】壕里的土糞挖出去給莊稼地當肥料的。壕很深母親與叔叔費了好大得勁才把它拉上來。進屋看見電視天線弄斷,母親問他們三個,這是怎麼回事誰弄壞的。都說不是我。做了錯事還不承認氣憤的母親打了倆小妹。過後母親既後悔又心疼發火打了孩子。
過去20多年的今天,一次與小弟閑談起以前,他滿臉歉意地說:“大姐、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說,小的時候咱娘有一次打冤枉了倆小姐姐。那一天我拉着豬尾巴玩,他嚇驚了跑進壕里的,是我拿着褂子用力甩打想把炊煙趕跑。不小心把電視天線弄斷的。因為害怕咱娘打我所以沒敢說是我乾的”。我聽后瞅他一眼,笑着說真想不到是你乾的。小時候的你真的是既淘氣又可愛。經常拄着一個小木棒裝成老太太或是老爺爺彎着腰,一邊咳嗽、一邊做個捋鬍子的樣子找樂子,是不是很好笑呀?小弟聽后也笑了。我們姐弟感情特好,小弟是個重感情,大大咧咧的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