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有毛,一邊光,搞進去冒白漿,拔出來,拉拉湯。你快猜。快猜呀。在青年點的土炕上,一群男女知青正在破悶。就是猜謎語。
那誰不知道。大個張嘴就來。男女干那事唄。轟堂大笑。出謎的小瀋河喝道,別瞎整,這叫葷破素猜。我們革命青年,咋能整黃地。
小琴紅着臉說,猜不着。你說是甚麼。小瀋河,這小子家是瀋河區的。嘻皮笑臉的說:刷牙。瘋丫說:不像。再來一個。
沒勁,費那腦細胞呢。講點來勁的。這是小鐵西說的。皇姑屯馬上接茬,對講點古也行。秀才,秀才你給大家講個吧,不愛聽小瀋河瞎逼扯。秀才就是我,念書時我比他們多學了一些
外邊的北風嗖嗖的,吹的窗戶直響,這是70年代初的遼北山區的一個小知青點,可憐巴巴的卧在長白山的腳下。10幾個瀋陽知青,下鄉好幾年了,教育也接受了,思想也改造了,城沒回去,趁着貓冬,瞎樂和唄。。。
我說可以,講個真事吧,但大家不許外傳啊。行了行了,別整景了,誰傳誰死媽。這是小白樓說的。這小子就這德性。點長說:看看窗外有人沒?有人也是鬼,這天,撒潑尿都得帶棍,要不,老二都凍上了。瘋丫罵道:真缺德。
點長還是出去了一趟。女生有些害怕,緊往一塊擠。
你們都看過狗聯蛋吧。我咳嗽一聲。這誰沒看過。狗在街上配對,打都打不開。對着屁股跑。又是大個吱聲。
我就講個這事。
那天,老禿頭沒來幹活,隊長不樂意了,讓我去找。我剛要走,破鑼喊道,秀才別著急,讓人把事幹完。君子成人之美嗎。
隊長罵道:少放屁,快去。我向屯子跑去。
到了老禿頭的破房子,扒窗一聽,還真有動靜。我知道他和老寡婦有一腿,誰都知道。就弄個響動,好再喊。屋裡沒了動靜,過了一會,老禿頭說,進來吧,你這奉天娃。我進去一看,愣住了,不是老寡婦,是個眉清目秀的姐姐。
老禿頭說,這是俺女兒,從北大荒來。他沒女人啊,哪來的女兒。我更謎虎了。老禿頭都50了,這女子不到30啊。也不像搞破鞋。。。可那女子衣服都沒穿齊整啊。
我傳達了隊長的聖旨,帶着疑惑走出了那個破院子。
破鑼見着我擠眉弄眼,咋樣,開眼了吧。瞧見西洋景了吧。我沒理他。這破鑼仗着小舅子是大隊主任,愛欺負人。
隊長也過來說,看見啥了。我說,啥也沒看見。事情到這要完了,就沒講頭了。
冤家路窄,兒女情長。
過兩天,隊長又讓我去。這回我沒敲門,就進去了。大白天,還能活見鬼。真他媽的晦氣。還真看見了。老禿驢正站在地上弄那女子呢,那女的躺在炕沿邊上,我想退回都來不及了。她不是你閨女嗎?老禿頭怪笑,怎麼,犯法呀。。。還動呢。。。
我生氣的走出破院子。
真他媽的是狗連蛋,那女子一臉幸福。
小瀋河叫道,老牛吃嫩草。這等好事讓老糟頭子趕上了。男生女生面面相覷。充滿疑問,她是誰呀?
破鑼說:那是老禿頭年輕時一個相好的姑娘。
唉,摟草打兔子,兩不耽誤。小白樓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這事,都過去40年了,我一尋思起來,就不舒坦。你說,這再教育接受的咋樣。
北風嗖嗖,我講完了,空氣沉悶起來,唉,我們那青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