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時候,希望閑下來。閑下來的時候,希望忙起來。
說到底,其實不過是比較懶散,不願意被諸多事情纏身,喜歡逍遙自在,隨心所欲。只是,當真的從繁忙中脫離出來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空虛。那種想找事做,卻總也找不到的感覺,着實是讓人發了狂,鬧心。於是,心中開始了莫名的煩躁,無處發泄的煩躁。到最後,只好在屋裡轉來轉去,實在不行,就到隔壁去串串門,然而,無論如何都不能平靜下來。
也許是心湖一旦平靜不下來,就要波瀾一陣吧?找不到答案,只好歸結於人的複雜難懂。可是,那種煩躁的感覺卻不會在乎你到底是怎樣的,它只是在一直的折磨你,直到你“精疲力竭”的倒下,或是你在這之前,調節好自己,無論使用任何方法。
偶爾閑下來的時候,會聽聽音樂,放鬆一下。也許會慢慢的沉浸到音樂的旋律之中,也許會共感於歌詞的優美、凄婉或是其他,而陷入一種意境,或平靜,或流淚。然而,當注意力遊離於音樂之外之後,卻覺得煩心。
它使人聯想到,外部的喧囂填充了生活的大部,何時才能夠去享受一下自然的寧靜。然而寧靜難尋,大概總是到深夜之後,才不會察覺到太多的聲響,才會真的安下心來。
外界的喧囂致使產生了對寧靜的渴望,曾有人問:“處在喧鬧之中,就不能達到心靈的安靜了嗎?”當時,匆忙之間,我只答道:“有多少人能達到那樣的境界呢?”話中的意思,就是說,我還沒達到那樣的境界。
事後想想,總覺得,無論是已身在那個境界,還是途中,都無可避免的想遠離人群。對於前者,他身處其境,自然喜歡寧靜的氛圍;而對於後者,他的心境應該是處在寧靜與波動之間的,同樣有追尋寧靜氛圍的傾向。
人活在一種氛圍中久了,總會厭倦。如果不會厭倦,那麼對於心境平靜的人來說,那他就真的無所求了;對於身處鬧世中的人來說,他可能就真的沉陷到物慾之中了。
按照諸葛老先生的說法,寧靜致遠,只是這“致遠”,是在哪個方向呢?是單個方向的深度嗎?或許這句話,是要表達,寧靜之下,思維會澄明起來,或是慢慢的澄明起來,怎麼樣都可以,在思路清晰之後,就能體會到要“研究”的事的真意。
然而,想真的靜下來,卻並不容易,總是有很多事縈繞心頭。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不能靜下來,又何必要閑下來呢?閑下來,卻放不下,只是徒增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