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金的宇宙世界里,人們乘坐“近光速”列車,去尋找遙遠的未來。人們嚮往去到未來,儘可能快地揭開結局的神秘面紗,於是有人用六個小時看完一部50集的電視連續劇。在未來的某個拐點上,我們總會感嘆,結局過早地出現,是否有更多遺憾。
我不得不承認,幾乎每天人們都在從事着各類旅行。由於分工不同,人們“旅行”方式會不一樣。有人步行上班,有人開車,有人坐動車穿梭在城市之間,有人在藍天白雲之上構思着企業宏偉的藍圖。
相同的時間量對於不同的人來說,時間的長度是不盡相同的。很難想象,在古代,十年寒窗的考生要花費數月時間到京城考功名。而在未來的幾十年,可能會出現這樣一場考試,考場設在木星,考生來自地球上的各大洲,監考官則是在外層空間站的科學家,他們只需通過衛星監督考試現場。
宇宙是一個或巨型或微小的框架,時間被填補在這個框架里。也許當人們真正認識到時間究竟是什麼的時候,宇宙是什麼的問題便迎刃而解。就好像我們打開一個密封的盒子,才知道裡面裝着什麼一樣。
我不是科學家,所以我不必為驟然而來的宇宙靈感需找理論支撐。在一萬米的高空,在飄渺的雲端,我只是和絕大多數人一樣,幻想着自己可以飛翔,幻想着自己可以穿越時空:預知未來,補救遺憾!
人生的旅程,就如同乘坐的這班從成都到貴陽的空客320,我只能在機艙內,活動的空間非常狹窄。機艙內非常安靜,有人在睡覺,有人在小聲聊天……其實無論他們在做什麼,最終他們將會被帶到貴陽龍洞堡機場,這是一個等待的過程。若直衝穿越大氣層,飛向外太空,讓我們一起回頭來看美麗的藍色星球。當你離它越來越遠,它便越來越小,你會發現他自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們,很難意識到在自己腳下的這個龐然大物一直在動,因為它的體積和質量實在太大了。時間在他身上基本體現不出位移,你若想見它動,必離它遠……
我時常穿梭在城市之間,樂此不疲於時空的交替,經常陷入如斯乖張的想象當中。我幻想着尋找到真正的時間窗口。我靠在窗口,那些消失的風景,是流失的時間,那些還未看到的風景,就是未來的時間。然而,我若已經在車上,便已在等待,終點的出現必然要付出未來時間的代價。
等待的過程會很漫長。現在請你閉上眼睛,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有一座無比巨大的山,山下有一條無比巨大的河,河邊有一個毛草房。每天,你可以去山上打獵,下河捕魚,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你能想象,那樣的時間過得有多緩慢嗎?就好像永遠鑿不平的山,好像被凝結成冰的水。若在城市裡,高速行走的車輛,匆匆而過的路人,時間就好像被加速的流光。你是否覺得時間不夠用呢?
所以,那一句海枯石爛的承諾,騙了多少少男少女。
所以,有了那首,“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獨……”
所以,我想對你說,別輕易說我我要等你一年,十年甚至是一輩子。因為在這個極速的時空里,沒有人可以輕易做到“不伸手去取”,“送上門的拒收”。
所以,我告訴你,一句我愛你,不如一句我想你,一句我想你,不如在生命的終點那一句:“我一直在等你。”
因為,人的一生,體積足夠大,質量足夠重,時間太緩慢,等待最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