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都會用一種很複雜的表情去回憶之一開學時那段日子,有些想笑,還有點酸酸的。
隨讓早就無法想象當時的自己對身邊的一切有多麼陌生,這樣的彷徨感即使是在在六年前的開學典禮上也不曾有過。我一直很羨慕那段日子,那是根本就不用去想,該與哪類人打交道,交朋友的人是不是一定要學習好,有沒有小肚雞腸的人,也不用去想這個班如何,老師如何,將來的路如何,所有的人都是張白紙。
還記得入學那天下着雨。
整整一周都下着雨。
所有的人都不曾流露出過分的喜悅,所有的人都凌厲地想要把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我被這種氣氛正的很壓抑,相互靠近的人,卻無可避免的產生出心裡的隔閡,可以去偽裝,把所有缺陷都隱藏起來,每次想到這些我都不禁覺得可笑—日子久了,還不是要原原本本的暴露出來。
而我也是知道現在才明白,心就是從那時起長出了一堆淺淺的,淡淡的觸角。
這些觸化成不同的行為方式依附服在每個人身上。每個人都是在以不同的行為方式在洞察着身邊的一切。
就像,當時我們會想表現得好,因為我們不知道別人在想什麼,彼此不熟識,不了解;我們努力藏不住光輝燦爛的一切,因為我們不知道別人會對此做出怎樣的評價。我們只是不想過早地受傷害。
“你有沒有注意過,蝸牛從殼裡鑽出來的時候每次最先伸出來的都是長長的觸角,它沒有眼睛,它不知道前方等待它的的會是什麼在沒有確定身邊的一切都安然無恙時,它怎麼有勇氣把柔軟的身體暴露在殼外?”每次讀起自己寫的這段話都有點難過,總覺得這種細膩的蟲子赤裸裸的把我單薄的生活重複着演繹着——脆弱。
一個人受得傷越多,觸角就會變得的越敏感,所以我說,試探也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的保護自己。因為生活就是這樣的,你不可避免地要去接觸很多人卻沒辦法對他們一眼望穿好壞,每個人都是在以自己的方式觸碰着別人,就像蝸牛額上的觸角一樣,用它去感知空氣的溫度,去試探世界的喜怒。或許這些在很小的時候都不覺得,那只是因為漸漸長大的人,心終於變得不再純粹,為了適應這樣的複雜,被破長出一雙觸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