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已滿樓。情雖初萌,愛已盈袖,前世奈何橋上的諾言傾倒的是今生的擦肩回眸,你揮手裂開這萬里錦帛,此生,我便拾起這一地碎玉。
情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愛,讓死亡變得如此從容。
沒有你的世界,走不到永遠。
落花還在,人已天涯,相思無期。
朋友並不時常想起,但卻無處不在。
指尖有相思遊走,刻印在你我眉頭。
有些人,你可以愛,但卻無法擁有。
有些愛,你可以體會,卻無法到達。
與其在別處仰望,莫不如在此處比肩。
你的眼神總似有千言萬語,欲說還休。
解釋是因為,我的生命很輕,但你的很重【誰說的誰知道】
世間總有一種真情,可以成為不悔的借口。
你真是一個令人歡喜的人,你的杯不該為我而空。
無論何時,我們都要禁得起別離,因為有緣還會相逢。
暗戀是一次神聖的朝拜,所有人的結局註定是要按原路返回。
有時候,見不到那個人,可是走過他的路,亦覺得自己不孤獨。
紅塵中,你可遇到那個渡你的有緣人,免你四處流離,免你無枝可依。
讓我們在思想的一致之中彼此相愛,讓我們在靈魂的碰撞之中彼此相依。
我已經跋涉了千山萬水,風塵滿面,可他仍微笑地立於玉蘭樹下,塵埃不染。
回憶是你覺得一切都已經過去得那麼久遠,可是一閉上眼睛,一切又重新回來。
如果今生只是擦肩而過,那麼前世我只是和你有一次回眸的照面,所謂緣淺,莫過如此。
如果今生總是糾纏不休,那麼前世我定與你有千萬次的回眸相望,所謂緣深,奈何如此。
永遠有人問,為什麼美好的總是在昨天,那是因為,我們都不知不覺地愛上一個詞,叫懷念。
一百種圓滿的愛情會有一種解釋,那是造化;而一種愛情卻能衍生出一百種解釋,那叫傳說。
將離,也許你不知道,她是芍藥花的另一個名字,我一直覺得她有一種令人神傷的美麗,彷彿告訴世人,我來到你身邊不過是一場將要離別的緣分。
相逢是一首歌的緣,是一闋詞流香於齒間,還未相知,卻發現歌中婉轉地流淌着欺騙,詞中洋溢着永無歸日的期盼,過盡千帆,斜暉脈脈,這份情為何還要無怨無悔的等待,莫不如葬之於荒冢,棄之於黑暗`,埋之於流逝的過往。
斷送一生憔悴,
只消幾個黃昏,
青青陌頭楊柳色。
有花初開待人來,
花滿春枝又一年。
死生契闊君休問,
最是無心,才得綺夢,
最是有情,才怕成空。
既然陌生,何以談情?
執筆寫相思,相思紙上游。
低眉淺淺吟,此心君知否。
青山不老,卻為君白頭。
最初不相識,最終不相認。
脈脈此情寂,不與白雲知。
長發為君留,散發待君束。
夢已闌,情已盡,相見無因。
笑看世間痴人萬千,白首不離實難得見。
我尋你千百度,日出遲暮,望斷天涯路,又一歲枯榮,而你卻不在燈火闌珊處,等你耗盡我一生的愛。
重來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
梧桐半死清霜后,頭白鴛鴦失伴飛。
原上草,露初晞。舊棲新壠兩依依…
放下手中書卷,我痴痴地望着遠方,止不住的淚流,呵,最初長相守,最終遺恨天。
滄桑,一句一傷,足以老去我所有的年華,醉不了,心卻碎了。人生匆匆,莫說苦痛,無奈的,失去的,都是美景。
滄桑
世間知我者,能有幾人。
往事月明中,你我共聽風。
滄海一瞬桑田,世間一眼萬年。
萬里江山寒色遠,蘆花深處泊孤舟。
浮華一世轉瞬空,紅顏不老又何用。
浮萍漂浮本無根,浪跡天涯君莫問。
寂寞誰與予,昏昏又一年,不堪回首。
夜裡有風,風裡有我,而我在風中沉默。
激情的底色是落寞,夢想的終局是無奈。
我信手寫了幾句詩,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你要是從紅塵中早退,就是逼我在選擇中遲到。
就算被歲月沒收了青春,我們還有老去的資格。
青春已成為不可挽回的命運,人生從此歸復於冷寂。
踏子夜脈脈,走遠山重重,趁着風,趁着夢,追逐你一生。
我有一雙遊離而滄桑的眼,總是冷眼旁觀,讓人心生畏懼。
人生是一出永不落幕的戲,而我們就是那台上卸不下妝的戲子。
我最愛的一定是我自己,所以才捨得辜負所有人,奪取這萬里江山。
我比自己的影子更寂靜,我款款而行,有如來自遠方而不曾到達希望的人。
命運就是一場無來由的賭注,在看不到輸和贏的開始里,接受的還是輸和贏的結局。
一個靜坐的人,眉目間一定清澈無塵,她的眼睛,應該有着世俗人不敢逼視的潔凈。
我行走着,迷失了方向,不知是世界遺忘了我,還是我將他遺忘,夜,留下無邊的寂寞。
我手中握着一支穿越千年的筆,從開始到結束,所到之處繁華似錦,可我還是不知從何說起。
人生不能假設,也無法重來,就像滄海轉眼變桑田,青絲瞬間成白髮,我註定在岸邊觀望,揮手告別昨天,哪怕再不舍,也只能默默注視過去的我漸行漸遠漸無窮。
你是否有過,因為一闋詞,一幅畫,一首歌,或是其他,對某個未曾謀面的人心生牽念,甚至在夢裡還有過幾次邂逅,可是,儘管如此,你還是不敢打擾,怕打破這一份難能可貴的寧靜。
想要承接一些溫暖的故事,時間久了,都成了涼薄;想要裝載幾段美麗的緣分,流年匆匆,都成了過客,花還在開,卻不是唐時花,雨還在下,卻不是宋時雨,我還在,卻還是當年的我。
有時候,理想似乎離我那麼近,就在頭頂,像觸手可及的螢火蟲,可是當我踮着腳尖去夠,再跳來去抓,卻始終與我的手隔着一個指尖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