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鳥
以前,寫文章的時候總是喜歡說,三月是一個草長鶯飛、雜草亂生的季節;現在,卻覺得三月是一個暖暖的季節,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三月里淡過光陰的安暖微笑,硃筆輕轉,淺擱在這淺柳泛綠的季節里。
三月,陌上花爭艷,桃粉李白,海棠嫣然,爛漫櫻花,柳笛風裡,絲絲異碧。
三月,淡煙疏雨,蝶舞鶯歌,春水蕩漾,髮絲柔婉輕舞飛揚,錦繡流年,用文字刻畫。
三月,風輕輕,雲淡淡,水悠悠,一聲橫笛送花年。二十歲的髮絲,飛舞在北緯34度的上空,與三月對飲,一半是醉人的芳菲,一半是瘋長的憧憬。香徑晚寒風,月在花飛處。簾際一痕輕綠,牆陰幾簇低花。閑着柳絮飛,新綠密亂紅稀。
二十歲,踏着春天的腳步,如約而至。二十歲,就這樣來了,來不及我準備;以一字開頭的年齡就這樣走了,來不及我徜徉。二十歲,對自己說聲對不起,因為倔強讓自己受了傷;二十歲,對自己說聲對不起,因為總是莫名的憂傷;二十歲,對自己說聲對不起,因為為了別人為難了自己;二十歲,對自己說聲對不起,因為沒有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二十歲,對自己說聲對不起,因為我還是這麼的天真幼稚;二十歲,對自己說聲對不起,因為我還沒有準備好去迎接二十歲!
嚮往簡簡單單的生活,若生活就像琴鍵,只有黑白,那麼分明,該多好!喜歡與風相吻的那一瞬間,安然,若暖。風飛繾綣,雨卷纏綿,碧柳搖曳,岸芷汀蘭,淡煙若雨,若雨非塵。
喜歡一個人在圖書館里獃著,安安靜靜的,看自己喜歡看的書籍,寫自己喜歡的文字。第三排,靠窗戶的地方,抬頭便可以看到陽光,看到希望。低頭陽光亦可灑在身上,默默地享受陽光帶來的絲絲暖意。
二十歲的髮絲,飛舞在北緯34度的上空,在校園的林蔭路上漫走,靜靜地望着那些花花草草,安然若素。在繁花似錦的華年裡為未來的回憶留下串串足跡。
清晨,被手機鈴聲驚醒,是朋友送來的祝福。會心一笑,如沐春風,暖了心房。前些天,老同桌在我的狀態上說:想你了,丫頭。。。,短短五個字,仿若盛世琉璃,落花如雨,絢爛無比。現在每天看着身邊不停地更換着新的面孔,憶起舊時的那一張張老的面孔。忽然,很想你!望着通訊錄上不斷增多的名字,難過時卻不知道要打給誰,唯有寄情於文字。不知是我錯了,還是你們錯了;抑或,我們誰都沒有錯,只是,我們淺了盛世,擱了流年。在那個手機還沒有盛行於我們的年代,我們坐在護城河岸上,撫着春風,攜着歌聲,談天說地,指點江山,揮斥方遒。還時不時的用充滿憧憬的眼睛深情的看着遠方,用心勾勒我們的二十歲,勾勒未來!
十七歲的時候,在書上看到一句話:人生若只如初見!甚是喜歡。恍惚,那一次的轉身,那一次的回眸,或者是一次次的擦肩而過,居然卻是相見。初見,讓自己矜持不已,對方卻成了人潮中的驚鴻一瞥,相逢好似初相識,未曾相逢已相思。
二十歲的時候,在書上看到一句話:最美的相遇便是:一眼萬年!是啊,只需一眼,便覺萬年,這樣美麗的相遇,何須多,一眼足矣!
不管是“人生若只如初見”還是“最美的相遇便是:一眼萬年”,對於父母而言,初見我們的那一瞬間,就註定了一輩子的操勞;那一次的相遇,便決定要付出一生的責任。在父母眼中不管我們多少歲,永遠都只是孩子。感謝父母給了我生命,他們的青絲變白髮換來了我花樣的年華!
二十歲的髮絲,飛舞在北緯34度的上空,而我,只是北緯34度的一隻候鳥。在這裡度過我了最美麗的華年,看到了、聽到了一些我不想也不願的事情,可人總是要學會長大,在不習慣中學會習慣,青春就像一條河流,裡面灑滿了各式各樣的石頭,隨着歲月的沖洗,慢慢的就會把那些稜角磨平,即使是被磨平,我也要是一顆異樣的鵝卵石!這,也許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