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誰,讓我的黑夜不得安息,請把他們,栓到夜的田野上去,幕色的林子,黑白的邊境;
如果有誰,非要在夜裡閃耀光輝,請把他們的燈熄滅,酒沒有了,飲露珠代替,鞋脫落了,赤着腳走地。漫步美酒的夜光杯,迷失在夜的八月里;
我獨自一人前往,飲下午後的陣雨,天氣,有些不堪人意;夜的天空一清如洗,哪裡又風塵起,我獨卧醉倒地,密密風疏的草林,沉一下就要翻滾出牆頭去;
牆頭有沒有黑白,天色還是月色;酒不夠了再添,剩下的,還有大把的愚妄相猜;
你要獨醉隔岸,我來煮酒楓林,橋邊的月色晶瑩;我曾企盼你的目光延伸,貫穿我的四季,四季,四月的午後一脈風晴;
風疏后,點點屋檐斷雨;天晴已,漫漫人間悲喜;虹橋雪初霽,斷踏柳未青;
你的相思,不如一杯酒苦,不如一簇菊黃,不若我的夜神,不堪凌亂的目光;
像驚鴻,像酒醒,像我的愚妄,一如既往,雙目盡盲;
突然懂了暗地裡夜語者的悲傷,來年,可去探一個漂亮的姑娘;
酒不夠了再添,貪杯的人還要再舔一下杯沿,不要問我為何總是這樣,我是一架使用黑白膠捲的單反,擁有快門和光圈,聚焦的時候對準你的臉,廣角的鏡頭角度有點偏;
如果有,那麼我是寂寞的小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