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徐走來,沒有多餘的動作和言語,便永遠停留我心。
我知道,這註定是一場夢,但我寧願在現實中掙扎,追逐幸福是每個人的權利,在情感的世界里,也許,美過,痛過,傷過,喜過,才算完美。
昏暗的咖啡廳,沙啞低沉的音樂在瀰漫,這該死的音樂甚悲傷,無異乎在我的傷口上灑鹽。我捲縮在角落,如此狼狽。恨你選擇這樣的地方結束我們,這會讓我原本還保留的一絲希望漸漸破滅。
“你需要一支煙嗎?”這是你從門口進來在我對面坐下后的第一句話。真該死,在你眼中我憔悴不堪。望着你的雙眸,曾經那麼熟悉,今晚,在燈光襯托下卻冷酷無比。你的主題很明確:溫柔的結束。接下來,便是你沒完沒了的安慰,我聽着很刺耳,多麼蒼白的言語啊!你的委婉表達,愈發襯托你冷酷的心。
“能喝一杯嗎?”我知道,來之前在心裡已經打好底的一切勸說已無濟於事,不如麻醉,也許酒精更適合現在的氛圍。
一杯接着一杯,我漸漸有醉感,或許是心痛的醉感。對面的你依舊冷,沒有多餘的表情,仍然在循循善誘,我想你把我當成一受傷的孩子。這樣的情景,讓我想起了很多,關於我們的。
那年,你來到這個小縣城,是我去車站接你。一席休閑裝,亭亭玉立。從站口出來那一刻,我便知是你,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靚麗的風景。我順利地將你送到你該到的地方。之後,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你是大地方來的,見多識廣,侃侃而談,總讓我受益匪淺。
若干時間后,我們走在一起。開始,我是戰戰兢兢,因為我知道,你註定要飛。而後,便慢慢忘卻,幸福來得太突然,一切的危機都是浮雲,寧願幸福死去,也不願痛苦活着。你就像一隻百靈雀,總帶來不斷的驚喜,讓我原本單調的生活起了好多顏色。記得我生日那天,我打了一天的電話你都不接,我只好垂頭喪氣回家,打開房門,突然一個擁抱,耳邊響起你的聲音“happybirthday”,房間已經被你布置一新,一份生日禮物送到手上,眼淚瞬間崩塌。
沒想到你會飛得如此突然,而我還未鼓起勇氣接受這場離別。
這間咖啡廳里,悲喜兩重天。我的旁邊是情侶們的卿卿我我,而我正從雲端高空墜落,墜落着……桌上橫七豎八擺着空啤,那是你的勝利,我的苦果。現在的你是一副鐵石心腸,也許,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想過以後。抑或,以後,對你來說太遙遠,或者根本就沒有以後。睜開迷濛雙眼,對面空空如也,你悄悄地來,悄悄地去,沒有留下什麼。一切已經結束,痛或不痛,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我撥浪鼓似搖頭,盡量讓自己清醒,從此刻起,我必須重拾信心,生活需要繼續。
只是,今夜,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