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交車上,路過那堵籬柵,密匝匝的薔薇花在雨水澆灌着淺笑,似那句“密葉翠幄重,膿花紅錦張”景象,望着窗外,搖着頭,那些緊緊地箍着我遺失的時間,都隨着這一季季的花開而消失 。
蒙蒙地,似看到炊煙裊繞的村莊背後,長滿薔薇花的山坡上我們奔跑的身影,帶着咯咯的笑聲,伴着夜間降臨,姥姥拉扯着嗓子喊我們吃飯,淘氣地我們總是與她躲貓貓,害得她喊我們老半天,現在想起都是帶着眼淚笑了笑。也許成長就是裹滿回憶的情愫在哭泣,飄動回憶的美好在微笑。遺失的時間裡,同花“不搖香已亂,無風花自飛”,你只能看着時間在你眼前慢慢地遺失,與流淌,看着門前老樹慢慢地新芽到開花,最後一片片枯葉落下。也許來年,花季又一開,但是不同地是我們又在流逝的時間裡走過,今兒的雨滴在下,花兒正艷開,可誰都知道不在是曾經的花瓣,曾經的雨滴。
車窗雨水還是瀝瀝地下着不停,我透過窗戶,看着夜色漸漸地降臨,燈火忽閃忽閃地出現,夜色固然的美麗,卻無舉頭相望的閃星,無聲無息的世界,只有一陣陣人車雜亂的聲音。沒有兒時,伴着春雨泥土芳香味道,伴着夜色池蛙鳴叫,還有舉頭相望的忽閃忽閃的星星在眨眼,儘管雨下的多大,也可搬來小板凳坐在屋檐下,拿出蠟筆,透着微弱的燈光在本子上塗塗畫畫,等待姥姥將晚飯做好。可是成長的歲月里,不是永久停留在兒時的時光,將面對的就是燈火闌珊的世界,去聞着汽車排出的尾氣,去與人雜車亂的世界去擁擠,然後將過去的時間去遺失。
想到着,我靠在窗前,默默地難過着,這些時間都也會遺失,遺失在不曾回憶的地方思念,在拿來回憶,拿來品嘗,過去,總是在說美好,現實不曾去珍惜。當回頭,會想到也在漸漸變老的父母,額頭在不經意間出現皺紋,開始有了白髮,而這些,還沒有來着急注意就在眼前遺失、流淌。或許哪天,當發現父母背也開始有點駝背、眼睛沒有以前清晰、記憶模糊時,心酸的感覺是多麼的痛心。
而現在,我是多麼想立刻下車,給家人打過電話,給姥姥報聲安好!
2014年4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