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如春藏雪,近看是梨花;情醉馬鞍山,願做牧羊人。
——題記
家中栽培的文竹與冬棕,曾賦予超然的景緻,常常讓我陶醉。再次到梨鄉,目睹漫山梨花的絕美,心扉豁然開朗。那“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的描寫,不正是梨鄉景色所營造的樣本嗎?
其實,詩中勾畫的僅僅是園子,也許是一個寺院,也許是一個園林,那都是一個逼仄的小天地罷了。梨鄉的梨花,延伸到長長的山脈,潛藏到深深的谷底,瀰漫到高高的山巔。隨無盡的微風將淡淡的清香浸染到村村寨寨的人家,隨柔和的光影將白白的花瓣融合到遠遠近近的空中……
有誰的畫筆,能揮毫出如此壯美的畫卷?有誰的辭賦,能彰顯出如此醉人的華章?
梨花綻放,梨鄉沸騰。在山坡上遇上了梨花人,伴一曲悠揚的笙歌和一把飛舞的長刀,一群衣着盛裝的女性,跳躍着美輪美奐的歌舞,那是被國人譽為“最難學的舞步”。就在她們靈動的轉身與迭足間,傳揚着一曲春天梨花人的豪邁,釋放着一腔春天梨花人的激情,譜寫着一部春天梨花人的希望。
亦如她們優美的歌詞里所說的“圍着轉着動起來,兩轉不得來三轉;左腳右腳都象竹子一樣動起來,熱鬧得象苦蕎籽炸花一樣跳起來”, 一切在飛歌,一切在迴旋,一切在震撼。
梨鄉,山笑花笑人笑。如此激情,如此絕倫。唯有一方山水千百年來的精心撫育,唯有一方山水千百年的傳承積澱,唯有一方山水的千百年的提煉升華,才有今天的漫天飛花,才有今天的歌舞遍野,才有今天的五彩盛典。
我陶醉了,也驚嘆了。在萬畝梨山上,點綴着一幢幢精巧的小別墅。那裡亦是山歌飛出了樓窗口,那裡亦是嬌容掩映於花叢中;那裡亦是小車穿過深谷間,那裡亦是明月流連不願歸。
曾到此駐留。那時,紅艷艷的果實掛滿樹上,壓彎了枝頭。彷彿是滿天精氣十足的小天使,乖乖地熟睡了一個盛夏。終於醒來了,露出福滿天下的甜美。等待主人的召喚,時刻準備着飛出大山,漂洋過海,來一次無終點的旅遊。
這小精靈的純美,是同類的極品。知道西安家家戶戶的石榴,卻難以栽培這繁花梨樹,六朝古都亦愧顏;知道昆明大板橋的果實,但難免遭受廢氣的污染,品質欠佳讓人愁。唯有這躲藏大山腹地的梨鄉,才能產出世人珍愛的香美甜脆的果品。若與悟空偷食的王母娘娘才具備消費專利的蟠桃相類比,梨鄉的果實,自會使仙母唾液三尺。引領眾仙下凡塵,在梨鄉慢慢度過不老的春秋。
梨鄉的精彩,滲透着富庶。今日之陽春白雪,是春天裡的一次排練,是春天裡的一次集會。當以用無盡的山花,無限的歌舞,無慮的心聲,迎接梨鄉人幸福的明天。
感覺自家文竹的弱不禁風與冬棕的不堪單調。這裡的梨鄉,萬畝梨花綻放,才是人間的奇葩,才是生命的樂園,才是心扉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