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零的夢語,叩動了誰的心扉?君可知?有一枚楓葉在秋風中搖曳,它散落的心事是我對你的寄語。真的不想聽見紅塵路上有斷腸的離歌,若可,我願與你永不言棄,一生在文字里相約相逢。
———題記
秋風,在耳邊呼呼而過,吹起滿地葉落的惆悵,吹起一地枯葉的飄零。不知為何,佇立在今日的風裡,我無須睜眼,思緒就已成繭。
對於你,或許我顯得很冷漠,“對不起!我在忙!”,是我一貫的說辭和借口,你的頭像雖掛在我的上,你的號碼雖儲存在我的手機里,但自遇見以來,我幾乎從未主動聯繫過你,因為我知道,此生我不能入你夢,你我的琴瑟只能是塵外音。
知道嗎——君?不是因為我冷漠而選擇冷落你,而是因為我懂你,不想傷害你而有意遠離你。
其實,我知道,你一直在你的天空之城默默靜守着一場有我參與的繽紛,你的心一次次執着地在夜色里為我而零亂地遊走。無數次,你為我把酒臨風,醉卧三千紅塵,寂寞盡染;無數次,你為我守望我城市的方向,愛上傷情音樂里的每一個音符,將嘆息化為雨巷裡的細雨;無數次,你為我深陷獨角戲,一個人自言自語,念叨着:“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摘,此物最相思。”;無數次,你為我風雨中踟躕獨行,獨自尋暖,兀自清歡……
雖未真正靠近你,走進你的心裡,好好聆聽你的聲音,但我真的理解你愛的感覺。
我心明白,你一直活在你自己構築的幻想里,把我當成雨巷裡的那位丁香姑娘,把自己當成一路尋尋覓覓的江湖惆悵客,你一直把江南的每一滴雨,每一朵雪花,每一朵流雲,每一縷微風都當成是我的化身,縱然我從不出現你面前,你依然會當我已來過。
我曾告訴過你,我心有所屬,今生我的魂夢只為一人鍾情,可你明知我的身影是你觸不到的愛情,你依舊還是堅定着除卻巫山不是雲的信念,渴望我的目光掠過你的心湖,你用孤絕的背影為自己強撐起一片天空,期待着一場也許永遠不可遇見的幸福,期待着一場也許永遠不可親臨的盛世花季。
你說,你寧願守着我黑白的頭像,把寂寞守候成海,也不願跟我說離開;你說,你不介意一枕黃粱,也不介意夢斷藍橋,此生,你會想着我飄飄的衣袂,守着心中不滅的夢,為我低進塵埃里,做寂寞的狂客;你說,你本是一匹漂泊流浪的狼,為了靠近我,你寧願披一身羊皮,只為能接近你夢想的天堂。
我真的懂得,世上有一種愛,即使無聲也是最深的表達,即使沉默,也會穿越季風,直達靈魂最深處。在前塵風煙的過往中,我一直能看到你默默來往的身影,我一直能聽到你輕而又輕的跫音,我知道,今生今世,你的目光會一直凝望我的“聽雨樓”,你的心會一直在我文字里孓然起舞,不管我是否還你回眸,給你溫暖,你都無怨無悔。
君,你的這份痴情,我該如何償還?
或許,是緣分不小心拐錯了角,命運註定我欠你今生。君,你不必自卑,不是你配不上我,不是你不優秀,我冷落你其實並不是我本意,而是因為你要的我給不起,你付出的我還不了,我只能在你黯然神傷的時候,默默地站在風居住的街道,看你的心語隨着花謝花飛,獨自在寂寞沙洲上搖弋……
透過記憶的簾幕,我總望見一雙含星的雙眸,每每想起,心有隱隱的疼。
我真的很想給你一份最深最暖的友情,可我知道,你已回不到朋友的位置,所以,我只好遠遠地站在你的視線範圍內,對你說著不冷不熱的話語,保持着不即不離的姿態。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五百年前失落的蓮子,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曾在三生石前與你盟誓相約,更不知道我是不是今生本該尋你而來,只是失落了前世的記憶而錯過了與你的愛的邂逅,我只知道,這輩子我捨不得你離去,卻又不敢靠你太近;我只知道,這輩子我終是你窗欞上斑駁的剪影,這一生我只能飄遊於你的一簾幽夢之外。
一蓑煙雨一場秋,多麼希望我的涓涓心事你能懂得,多麼希望我們能把今生的遇見書寫成一個美麗的成年人的童話。
君,就讓我們站在遙望的距離,為真情點一盞燈,直到永遠,讓彼此的牽挂在朵朵桃花里相逢,好嗎?
今秋今時,我在秋風中默默為你合掌,祈願你的夢裡花開無殤,你的思念能繞過憂傷的河,不再飄零!
——文 雨袂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