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天的飛鳥飛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飛去了
秋天的黃葉它們沒有什麼可唱只嘆息一聲飛落在那裡
——泰戈爾《飛鳥集》
引子
可是現在算是冬天了,不經意打開之前的日記,溫暖一幕幕,外面的世界依然如故,天晴,微風,只是時節不同,輕羽絨服也披身。
世界上,唯獨騙不了的,是自己的心,以為關上這座心門,就百事大吉了!殊不知,它總在最沒設防時,對住在裡面的那個人,魂牽夢繞,思思念念綿綿不斷也不可遏制,暴露了那些悲喜與憂愁。
以為這邊的太陽升起 ,便是明媚眾生歡喜無盡的,待到問你時,那裡是下雨的,就有了黛玉丹唇中徐徐吐露的“李義山`留得殘荷聽雨聲`”。是啊,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於是,心晴時雨也是晴,心雨時晴也是雨,但是這我心的晴或雨,卻是由你的是晴還是雨支配的呀。
你問我:“夢裡有花你來賞嗎?”說你含蓄,你說:“人家也是會害羞的嘛?”煞是可愛極了。又問:“北國有紅豆嗎?” 裝傻說:“沒吃過”,其實紅豆者,相思豆也!
我一向不分左右,每每去陌生地方或城市都容易迷路,你就教是路痴的我這麼分辨左右,你說心的位置在左邊,我就深深的記住了。記得我們讀中學的時候,有一部饒雪漫的小說《左耳》很火,裡面有一句:情話,說給左耳聽。你還誇我聰明來着。我還俏皮地說:“我以後若一個人迷路了,不分左右,就摸心,心的方向就是左邊,每迷一次路我就摸一次心,然後就想起你一次。” 你感動的一塌糊塗。
我每每都聽歌,聽你唱的歌,我喜歡《一輩子的孤單》,《萬水千山總是情》,還有《月半小夜曲》等等。但是又怕人笑,於是戴上耳機,有時候時間久了,生疼生疼的。正如《紅豆》里唱的那樣:.....守着愛怕人笑,還怕人看清.....
你問我,叫你名字敢答應嗎?我驕傲的說,為何不敢?你鏗鏘喊出我的名字,條件反射的答應你了,你緊急着說:收!我納悶中.....對我說,《西遊記》里銀角大王就是這麼把孫悟空收進葫蘆的,現在,我也用葫蘆把你收了。想想,好氣又好笑。
你還記得嗎?你第一次表白,被我嚴詞拒絕了,還說你輕浮,你好幾天沒理我,後來你說我把你老傷了。厚臉皮的你,還是有了第二次吧。不然也沒有後來的後來的。
夜半突醒來,這是偶爾的,總覺得有事發生。便知你又身體不適了,定是在念叨我的。這樣的的事時有發生,聽老人講,這大抵是有人一直在牽挂默念你的緣故,當時覺得滑稽可笑,但是現在,應驗了,感嘆於老人經的事兒稠呀。
未開口時,似萬語千言,但正值絮叨時,寧願只是聽你的聲音,就這樣,就這樣,一直下去,即使進入時空的荒年與輪迴,也是生而無憾的。
我承諾給你描眉畫黛,你還不相信呢,問我:`我會嗎`?其實我也不知覺的就脫口而出,現在回答你,你若問我會不會畫眉,我是肯定不會畫的,但是你問我的應是 :“你會給我畫嗎?`,是肯定的。你不是說嘛,要舉案齊眉的。
總是語無倫次,說話沒有邏輯,碎碎念念,似老僧念菩提,誦禪經。但是,又如心明止靜的老禪師那般一心向佛的,心中深知也是為你好,為你少苦楚,為你多開心的。這樣的提心弔膽的挂念,能少嗎?問上蒼。
夏天的夜,悶熱難耐,你又睡不着,我又不能總陪你到深夜。我問你,你在我這兒得到什麼呢,什麼都得不到,不像我,還有一個可人的女孩兒,你就傻傻的笑。我想想,可能前世修行比較勤吧,才遇見你,也就釋懷了。
在外面,我向來是以思維敏捷嚴謹,語言犀利著稱的,但我知道,說不過你,已然在你這兒是沒有理智的。這是沉淪了,沉淪你這海,但是,怕什麼呢?你於我而言,又不是苦海。
其實我若忽略不管滄海,不論空間時間,單單是這夏,希望自己是一片來自西伯利亞的冰庫窖,把你晶瑩剔透的包裹,免你仲夏受熱之苦,怕是千年之後,彼此就是一對無瑕的琥珀了。
“我要用三個月學會你的家鄉話,地方方言”你對我如是說,我嘴上雖說不用,但內心還是感動的。你又說因為你的語言學習能力強哦,於這點,我是深信不疑。
還記得你曾說我們就好比故事裡的董永與七仙女,我只是笑笑,情非得已嘛!
對你說“ 其實我不會說情話”,你倒開朗,說情話不是最重要的。 我笑你倒會自我安慰。
有一天無意間誇了一個女孩一句,你就不高興了,說這麼久了都沒誇過我,卻在我面前誇別的女孩兒。 我知道,我從沒有誇你漂亮,沒有說你迷人,也沒有像別的男孩那樣說你這裡好那裡好,亦沒有向你大大方方的表白過。我是知道的,你在我眼中和心中就是文字都感蒼白的。內心深知 ,一切高貴的情感都羞於表白,一切深刻的體驗都拙於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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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女孩面前,所有男生都應該是卑微的。因為愛你的人,首先就忘掉了自己的身份和才華,卑微到塵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