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的時候,又看到那隻彩色的,烏賊風箏,還掛那。
記得那天,木木說那是只風箏,烏賊風箏。小隊說,啊,我以為是招魂幡。我說,啊,我沒看見,什麼也沒有想。
只有木木是對的,那就是一隻,彩色的,烏賊風箏。
小隊把彩色看成了無色,把浪漫的風箏看成了招魂幡,怎麼眼裡,滿眼的悲劇。
我呢,滿眼的空白,沒有焦點。
為掩飾木訥,仰望天空。風箏,是要飛的。
天空,一色。是他本沒有裂痕,還是,
他本就是一道無邊的痕,
無比地,悲傷。
曾以為每個人都希望在一段奔波之後能有一個停頓,或是修復,或是一種閃躲。因為害怕失色,因為期望保留,所以,躊躇。
卻不知道,有些人恰好相反。“相反,很怕不忙碌的時候,不敢思考。”
有人選擇斷點,有人選擇直線式地前行,然而,哪一種才是逃避。
或者,兩者都是。
說信任是可以長久培養,建立,累積的。我不信。
我相信,第一次的眼神碰觸,已然有了判斷。我相信,信任比愛情更有“一見鍾情”的特質。
第一眼,已經烙下了信與不信的印記。
後來,不過是把原有的烙印,深埋。
這樣的天氣,最美的事,大概就是躲在車裡。
穿上陽光味道的的襯衣,
打開暖氣,
更暖一些吧,捧一杯親手揉制的茶,
散發緩坐。
雨水,敲打車窗。
一點,一滴。
或沿着原本的軌跡,或,毫無規章地,
滴落。
就這樣,干靜地,觀望。
拾起,手邊的書。
或許,此刻,正好讀到這一頁,
或許,這一頁,剛剛讀過。
淺笑,
就像,此刻,指尖觸碰,
就像,已經擁有,此刻的你。
多年後,我終於,又為您采來,
紅色,杜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