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塊四四方方的玻璃真的可以把人對窗外的渴望滿足嗎?
——題記
我有一個不知隔了幾層關係的小妹今兒來竄門了。
她,我從未見過,就算見過,我也記不得了,我只記得媽媽臨上班時說:“要管好她!”
沒有共同語言,只得各管各的。如此的寧靜,是不多的。空氣好像在瞬間凝固了,溫暖的陽光透過窗,試圖給這寒煞煞的小屋注入活力。
“嘩——”回頭一看,原來是她,“喂!你幹什麼!”“開窗啊!你沒看見?”
陽光襲來,凍結了的空氣卻始終沒有被它融化,這麼僵着,我累了。可事關面子,我不得不硬撐。她也一樣吧!
窗外又襲來了涼風,吹得資料紙如蝴蝶翩翩起舞。“好!”小妹拍手大叫。白白的A4打印紙怎麼有黃斑?
資料紙舞畢,重歸大地。我一邊收拾,一邊尋找那塊黃斑。沒有!怎麼可能?是因為我被這陰冷的氣氛凍出了幻覺?
突然抬頭,見一隻黃蝴蝶依舊在舞。
它是怎麼到六樓的?是順着風嗎?它的雙翅在風的吹拂下顯得那樣的無力和脆弱,嫩黃的翅膀無力地煽動。
正是這煽動,活躍了屋內的氣氛。“抓住它!”小妹大喊。
我呆了。這蝴蝶是來自窗外的精靈,怎麼可以肆意地將它拘禁?我想,蝶若有嘴定得將我小妹告上法庭。望着小妹在屋內亂撲亂抓的模樣,我覺得內心有種罪惡感正向外涌。是什麼把小妹拘禁在了無情與冷漠的圈子裡,小妹就沒有想過要打開這扇窗,感受外面的陽光,溫暖嗎?
“快呀!把它抓住。”小妹已布下了“天羅地網”。在電風扇上套了袋子,捕鼠器,甚至是水果!我不禁要笑,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呀?卻先打了個噴嚏。“什麼天兒!你開電風扇?!”我大怒。這回不僅是因為她不擇手段,還因為她亂動我家東西。
她被我嚇着了,除去了“天羅地網”。
我小心地捏在蝴蝶嫩黃色的翅膀上。你信么?我感到了蝴蝶那顆顫抖的心。可它是勇敢的它能衝出內心的拘禁,在窗外的世界試圖闖出一番自己的天地,它克服了自己的恐懼與膽小。
記得我小時候是懦弱的。小小的人兒經常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里,自己一個人努力。是母親,打開了窗,抱着我,讓我感受窗外的氣息。那溫暖和煦的陽光令我舒心。自那扇打開的窗往外看,我看到了窗外的驚奇,刺激。五彩斑斕的世界令我神往。我開始衝出內心的拘禁,生活在窗外的那份溫馨里。
這隻勇敢的蝴蝶不應該再次被拘禁,它還要飛,要飛得更遠更高。我徑直走向小妹剛打開了的那扇窗,不顧小妹怎樣地叫怎樣地喊,就不回頭。
看着窗外蝴蝶遠去的背影在夕陽的照射下形成一幅美麗的風景畫。“姐,漂亮么?”沉睡的聲音正是來自小妹的嘴。“剛才,她差一點被我傷害。”她低下了頭,“窗外的世界真精彩。”
我呆在窗前。母親回來了,它看着我那雙驚疑的眼睛,告訴了我她的事情。她是孤兒,外婆暫時領的。她的同學無盡的嘲笑令她陷入了孤獨的深淵,已逃學多天
“哦。”我只輕輕的應了一聲。
窗還是開着。是她開的。小妹,你想把蝴蝶保護起來,讓它再也受不到傷害。可是,那幾片緊閉的玻璃,真的可以滿足它對窗外的渴望么?小妹,讓它走吧!它只有在窗外,才可以有快樂,才可以鍛鍊出力量抵禦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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