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就這麼覺得我像是一個帶着滑稽的面具跳踢踏舞的小丑。在候鳥一次又一次的來回中,動作不可抑制的遲鈍起來。當我忍不住停止手舞足蹈的時候,揚着那一張花花綠綠的笑臉,看人們那般瘋狂的掩面而泣,兜兜轉轉地又回到原地,和悲傷趕不及得打交道。
荷塘邊的蘆葦長得很高,起碼有一米八。就像數個瘦弱卻高大的男子把我堵在原地。我也樂得躲在他們身後,悠閑地數那些細水流長的憂傷。
我已經記不清到底是誰在我的哪面牆上畫了幾筆憂傷,我只知道那幾面包圍着我的牆,現在已經比城市中紙醉金迷的塗鴉牆還要更放肆幾分了。我還知道,今後,當我在這幾面牆築起的城池中變得人老珠黃,我還是不想去記清到底是誰在我的哪面牆上畫了幾筆憂傷。
這就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的效應。
所謂秋高氣爽,其實就是憂傷如天空般鋪天蓋地而來,卻是那麼遙不可及,散也散不去。當你想深吸一口氣時,秋天不慍不火的溫度卻讓你一口氣哽在心頭。記憶便開始發黃,泛涼。
我惆悵若失地看着菊花自命不凡的裝清高。
命運就是如此的捉弄人,讓你不知道那該稱作“生活的軌跡”亦或是“生活的詭計”。
我又無濟於事的聽着枯葉陳爛在樹下,滲進泥土。
這就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的影響。
在我們渾然不覺的時候,早已是光影交錯。我麻木的站在車水馬龍的世界,在繁華落盡的時候感嘆一聲似水流年。憂傷,便馬不停蹄。走上天橋,所有人都和我擦肩而過,只有我,是逆流而上。夜空仍舊黑的那麼深邃。我記住了成千上萬種面孔的同時,也記住了成千上萬種凄涼。
那麼多的人從我身邊離開,感受到心的溫度在逐漸流失。我猛然驚醒,自己只顧着嘲笑那一個個虛偽的笑,卻忘了那底下,其實也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每個人都欠了命運太多的債,所以,只能任它擺布。如同走馬觀燈般,還未平復心悸,咆哮的浪潮便帶着猙獰的畫面毫不留情地襲來。
秋雨來了,垂在窗檯的晴天娃娃此刻顯得那麼無力。濕了半邊身子,涼涼地在風中搖擺,樂極生悲般緘
默不語。雨落了進來,打濕了書頁上的“人生”,墨跡緩緩暈開,開出了一朵晦暗的花。
這就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的結果。
突然地,就這麼覺得我像是一個帶着滑稽的面具舞步遲緩的小丑。在音樂一次又一次的播放中,動作無可奈何地流暢起來。當我忍不住開始手舞足蹈的時候,揚着那一張花花綠綠的笑臉,看自己瘋狂般笑面如花,千方百計的演繹那些毫無自尊的動作。到現在我還是看不清,我是在演一場名叫“人生”的戲,還是這場戲就是我的人生……
福州時代中學初一 陳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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