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聽!這是什麼聲音?下雨嗎?不!這是一個剛誕生的微茫生命敲擊世界的聲音。人們啊,別如老鼠般逃竄,別急着關窗放簾。聽!“啪嗒,啪嗒”,多麼和諧的敲擊樂,既不高昂也不低沉,難道不是大自然的傑作嗎? 正如杜甫所說的“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雨總是會挑一個合適的時間誕生。這不?在這萬物復蘇的春天,雨還是趕上了。他一刻也閑不住,像個調皮的孩子。跟花兒打打招呼,和風兒賽賽跑,和燕子並肩同行……嘿!他還不客氣的跑到魚兒家裡做客,和它們玩捉迷藏。時間慢慢過去,雨玩累了,他又去親親農民伯伯黧黑的臉。最後,終於趴在大地上“呼呼”大睡了。 雨,這個調皮可愛的娃娃,只知道玩,卻不知道,自己已被詩人們深深烙在心理。有悲,有喜,有憂,有愁。“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雨在陸遊的文筆之下,成了春景圖的主角和詩人的鐘愛。“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此時情愫悱惻的李商隱只好把雨當作了自己唯一的知己。“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綿綿中,一位詩人乏味、無聊的敲着棋子等着有約的朋友。時間荏苒,雨再次受到王維的青睞,在“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中留下了身影。 雨,是大海的嘆息;是天空的淚水;是田野的微笑。雨,是最富有韻味的詩;是最特殊的音符;是最善變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