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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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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該往哪兒走,或者是走或不走,我強忍着眼淚在原地轉圈,某一瞬間,我就會倒下。

  獃獃地看天,看眼前的雨。一顆心揪得疼。風一吹,就打濕了我的衣服,貼在身體上冰冷冰冷的。我想,這雨要是可以大些更好,濕透我的衣服,讓我徹底的冷掉。看看眼前的大樹,那麼希望自己是那樹上的一枚黃葉,被雨水打掉,飄在水裡,不用再急於奔赴人生,順從積水前行。

  回頭,再看你,你不在,我也已不在。我來時你不在,我走時你也不在。哪一天,我看前世,回憶總比眼前美好;哪一天,輪迴,今生也比來世美好。人性太多瑕疵,我又比他人多些。別人都是天使,我卻成了魔鬼。花草尚有它生命的意義,那我在這尋找生命的價值是不是儼然成了愚蠢者兜兜轉轉的奢侈了。20歲,30歲,40歲,趁時間還沒有讓我過期,我該對自己好點了。若有一天,上天看不慣我的奢侈,我就無力挽回了。

  雨停了,有陽光,不算冷,這幾天。我只覺得疲憊。那種單純的想睡就睡的日子丟了好久了。

  陽光鋪進來的時候,那一刻我愛上了它的溫柔,喝茶,讀文字,聽風聲,此時不想去想任何。閉上眼睛微笑,即便有淚流出,那也是我想要的。躺在陽光里,伸個懶腰,讓陽光抱抱自己,打開熟悉的味道,安慰。不曾是你守在身邊,不曾是你為我暖暖冰冷的手。從來。不曾。為它該存在的溫度燃燒,慢慢燃盡,留一指余香。我想念這個久違的味道,從它剛剛離開我的手指那一刻。我愚蠢了。風可以肆無忌憚不遵循方向,我是真的不能。我真渴望我可以起身,換一種方式與陽光作伴。

  情深,不過交付一切。忘記時間,也忘了自己,不給自己留任何退路。不必問誰是來者誰是歸客了,已逝去的情深清淺在歲月里已不值得一提。

  起風了,冷了,把窗戶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