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時常會三不五時的跑去江邊遊盪,可能真的是閑吧。
江邊的人一直都是那樣,不多不少,車也是。不時的會有人騎着腳踏車,或成雙成對,或成群結伴的從身邊掠過,然後帶走一陣一陣的風,風中有些笑聲。
通常我會是一個人在那深沉着,倒不是不想找人陪,而是這個時候像我這麼閑的人大概不多吧。
我想我是害怕一個人的,但又不得不去說,那種肆意的放空,滿腦子胡思亂想,那种放任自己與自己對話的胡鬧行徑,是值得並且也是我很願意去體會和品味的。
我總是趕不上潮漲潮落的時候,大概是因我本就不是衝著潮水去的。面向大江,眼望江水,腦子裡不免的產生感慨萬千,可眼睛卻總是不聽話的轉向一旁獨自坐在石階上的陌生女子。
我無所事事的沿江而行,走的並不很快,有時也會小跑一陣,累了便在旁邊是石墩上坐着歇息一會兒,走走停停,駐步遠望,就好像,那邊就是我一直追逐着的希望的出路。
路的遠方有一座大橋,我不止一次的下定決心說要走到那裡完成一次里程碑式的紀念之旅,不過往往因為各種原因而讓這個算不得宏偉的計劃夭折。
記得某次走了好一陣,突然微微感覺有些尿意,又不好意思在路邊解決,無奈的只好回頭尋找方便之所。
這時候,江邊的風有些大,一陣陣的吹來,已經微微帶着些許涼意。可我偏偏又是風度溫度皆不要的那種人,如此便又放棄了幾次。
江邊有條小河,河水算不得清澈。沿河邊種着些柳樹,在這個時節,風吹樹,枝搖曳的姿態,確實是顯示出些許悲涼的意思。我總覺得自己的性格裡帶着些許傷春悲秋的迂腐酸氣。但又偏偏迂腐的不夠徹底,總是落得俗人一個。
河邊有人坐在板凳上,拿着釣竿,我一直都沒有搞清楚他們是在釣魚還是釣蝦,也沒有足夠的耐心等到他們收成時為他們慶賀。
我實在是一個靦腆又非常實誠的人,獨自一人在那裡待上一天也不會覺得乏味,甚至一整天都不會覺得飢餓。只是在一陣陣風過後,微微的覺得有些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