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煙霧,讓我懷疑這不可能是中午,而是我熟知的早上。有風又如何呢,只會吹破我身前的湖面,吹動我身邊的小花,吹盪我的裙擺,吹不散江南漫天的迷霧,吹不起圖書館背後觀湖廊邊我的靜默。
這些小花怎麼沒有怨言呢?泥巴這麼幹了,又密密麻麻一片片的,每一株,和身旁的都沒兩樣,也沒有招蜂引蝶的,惜花人不見呵。若有怨言,又說與誰聽?興許這樣更好,靜靜的,靜靜的……
得承認有些悵然,不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跑來這麼安靜的地方。但久而久之好像也成了一種習慣,習慣這樣去尋找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什麼樣的狀態,什麼樣的步調,什麼樣的思考。
體育場那邊,舞台還沒來得及拆,是昨晚晚會的存在證明。我不懂,為什麼公認晚會的熱鬧,竟不及這一花一草一風一霧帶給我的熱鬧。還是因為左撇子感覺也得相反?還是眾人的狂歡是我的孤獨,眾人的冷清卻是我的熱鬧?相反,卻不相成。我的謬誤。
默默起身,我懂。於人群中,習慣了笑着觀看;於角落,習慣了安靜神遊。應該,我還沒真正融入吧。
氫氣球,還在低空飄着。等到有一天,我會像氫氣球那樣,受着必要的牽絆,卻依然可以,倔強地向上,在低空,讓附近的人可以看得到,我,就在那片小小天空……
該努力去做那些想做總是下不了決心去做的事了,太遲疑,沒耐心,找借口,我要改變,我要變得至少比現在好一點點,沒有進步我就白活了。
靜默下來,告訴自己想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