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很陌生的目光,流溢不出定格的回憶,被淺淺淡淡的筆墨取代。有時候領略不到,便厭惡那假裝勸慰的風,在眉間吹散了味道。牽強的和它遊盪了,也想是無奈地與它漂泊,路過的那片風景。截去不安。又讓它再生。
只是念不清的思緒,捻碎在指尖,迎着一場冷雨,指尖揮動,痕迹流走。破舊的畫面竟還可以想象。綿延不盡,也用盡了摺疊的抒情。不願再留戀,不願再布滿霜塵。說出感覺,其實是一種痛苦。再多的陳述,沒人聽得見。再多的責咎,說的也還是自己。
視線的一側,看不清過去,看到的都只是背影。於是不願被冷落,調頭往回走。兩種說明,一種結果。輝映的只是腳下,忘卻的就成了未來。那隻能邁步的路,叫窮途;只能往前的途,叫末路。想是那個目光在腦海里不會停留太久,卻被無意擾亂,弄錯了方向,便逆流而來。
誰可以不愛真誠,拋灑去快樂的不定式?僅僅勾留着觸覺,鎖鑰不求沉重,縱使末尾一聲不入耳的呼喚,不能結束一切。回想只是不想再忘記,誰又能保證那個抽動的淡眸,真摯一回不可賡續的故事,一個絆腳不能解開的流轉?現在,一束無所謂的目光,也許就在身後,磨滅不盡時空的好奇。
也許要逃避,故意隱瞞。那一個身影放肆地舒展,一面可笑的不在乎,一面做作又戰慄。再次擦肩而過的時候,遺憾已是嘴邊的囈語,支支吾吾,不能表達。那樣的時刻,其實都只能感覺到落在身上的神情,不能加上言語,僅知覺的躍動,沒過了那條畫得很清晰的界線,無規律蔓延。
那眸還逆着輕漾,在眼角已不算是勾留,也不算是定格。在不明中收尾,結局既不幹脆,也不留念。世事都讓別人去說明,因為厭倦了纏綿,就不再看重失去,別人要爭取就讓他拿去。而逆眸,正是那個別人留在自己的記憶。既然不願離去,那就任憑在生命中塗寫。不過要在裝不下的時候,那個想要訴說的歸客,就只能丟在廢棄的角落。慢慢時光,等待記憶的碎片,在拼奏成往事的時候,撿起來,撣去灰塵,迎着一抹陽光輕輕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