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河 2500公里縱貫印度
恆河女神的俗世化身
印度教文化裡帶來永恆救贖的母親
根戈德里 海拔三千米
恆河從天堂流入凡間的地方
歷盡艱難而來 朝覲者在幸福的沐浴
更有全身塗滿灰的聖人
以示苦行 何等虔誠
學者孫達蘭德 憂心忡忡
源頭的冰川迄今已後退17公里
高穆克冰穴正在消融
2035年 不斷消融的冰川無處可退
恆河的源頭將面臨枯竭
哈里瓦 恆河在這裡蛻變為大河
這裡交通便利 可乘車到達
祭拜河神 夜裡的祈禱儀式
印度僧侶 忙碌在岸邊
千家萬戶在河水裡擦洗 浸泡
一盤盤花環 燭光順江而下
祭品寄託着信徒美好的願望
人們紛紛瓶裝恆河水
因為 其珍貴的無可替代
坎普爾 製革業興盛
大量外來人口湧入 熙熙攘攘
副產品 廢水排入了恆河的食道血管
鉻 砷 汞等致癌物
在河水裡藏身 如幽靈般
馬達浦的漁民改行種地 一臉的絕望
一股惡臭穿着骯髒披風在河面遊盪
河裡只剩下有毒的野鯪魚
那可是養育了印度一半人口的唯一淡水資源
溶氧量高 細菌不易繁殖已成昨日神話
流連印度大地 不肯往南入海的恆河
在瓦拉納西轉身奔向源頭的方向
這兒的朝覲者被信仰蒙蔽了雙眼
老人在河邊等死 只是為了能在岸邊焚屍
靈魂得以超度
男女老少齊聚河裡晨浴 神色莊重
放眼兩岸垃圾狼藉 不堪入目
糞便性大腸桿菌 河水裡翩翩起舞
時而能看到盛裝的浮屍 在那變了臉色的水面
為期45天的大壺節 阿拉哈巴德
僧侶竟然拒絕神聖的沐浴
不是祈禱女神救贖
而是呼籲拯救女神的俗身——恆河
人類如此深愛這條河流
又是誰玷污了這條河的聖潔
目睹恆河上演的悲情大戲
受惠於所有河流的人類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