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着醒來,原來這種痛已不再是偶爾。
就這樣平靜的發生在這個早上,令我猝不及妨。
我無法正經危坐,它似利刃,肆無忌憚的橫穿我的頭顱,刺中的那一刻,血液早已乾涸。
習慣的同時,無需說明便已明了。
心中莫名的不安。許多人,在疼痛中離去的悄無聲息。
而我,隱藏在屋角,守護自己微薄的抗體,等待那疼痛間歇性的襲來。
兩刻鐘的寂靜,門不開。
昨日,二戰結束,德國戰敗。
前天,宣統退位,袁世凱奪權。
我讀着溥儀的《我的前半生》。
笑看一個偉大的帝王最終淪為一介布衣。
封建的頑劣,最終屈服於社會主義改造的淫威。
歷程之坎坷,心路之酸痛。
原來,墜落,也不過如此。
我在看書的同時,也在審視歷史,更加吞咽了一口呼吸。
過去與未來,終究是前吞與后咽的過程。
一杯熱牛奶的等待。
從輕煙裊裊升起,到涼意肆虐我溫熱的胃。門仍未開。
我頭顱的脹痛感,如恨意綿綿而無絕期,想廢棄,卻倍加呵護。
風,小心翼翼的靠近我,又逃走。
失眠一夜的疲憊,敲打我的心情。
如此荒度了一個靜默的夜,如同荒廢了一個世紀的光陰。
心,在憐惜。隱隱約約,懷着無限惆悵的深情。
遙望,道路上,飛車擊起的塵埃。
小巷裡,孩子表演的狂奔,跳躍。
這如此流暢的肢體語言,連偶爾都不曾給予。
你是全世界的,卻從來不是我的。
我的分身,代我品嘗這一切,卻唯獨忘記了這感覺。
我知道,這感覺,已經不能被稱之為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