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楓夕暮
凌晨12時,鄉下的夜晚靜的出奇,蟲聲,吠聲,隱約可聞,時斷時續。
此刻,除了因感冒身體乏力之外,精神狀態竟是從沒有過的清醒。灌下一瓶啤酒之後,我開始回憶起一件小事來。
昨日,我坐上了歸途的汽車,不知何故,車上人煙稀少,加上司機也才八個人,我塞上耳機,準備美美睡上一覺,忽得,似乎有人呼喊我的名字。
我睜開雙眼,一個女孩已坐在我的旁邊,我摘下了耳機,仔細大量了一下她,第一感覺就是:這個美女我是見過的,卻再也記不清是何時認識。
“正東同學,好巧,十多年不見了吧,我是黑妹呀,你不記得了嗎?小學坐你隔離桌的,替你傳紙條的那一位呀!”
我猛然想起:“ 原來是她,黑妹,如今,已成白妹了,嘿,那一個調皮搗蛋,常日與男孩玩在一起的黑妹牙膏”。
我尷尬笑笑:記得,記得,黑妹同學嘛,好久不見了呀。
她詭異笑了笑,我讀懂了她笑容的意思,不由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她很識趣,翹起了二郎腿:“你和小時候真沒什麼變化,很久沒回家了吧”。
“快一年了吧,這次回家看看奶奶”我應付着說說。心中在想:這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呀,哎呦喂!
{題外之語:我想我該整理一下思路了,畢竟有些對話用國語表達出來,反而會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好吧,對話繼續,我暫且用楓子為名吧。}
黑妹:“她結婚了,你知道嗎,你肯定不知道,估計你已經和那一年所有的同學失去聯繫了吧,去年的聚會也沒來參與。”
楓子:“我知道的,昨日有人與我說了。”
黑妹訝異:“誰?楓子:一個朋友啦,你不認識的,他們是初中同學。”
黑妹:“喔,原來是這樣,那你結婚了嗎?”
楓子:“哈哈,我還沒有。”
黑妹:“喔,那你得到消息有沒有失落感,我記得當年你很喜歡她的,全班都知道的,你太早熟了。“
楓子:”喜歡是真的,談不上早熟吧,很幼稚,當時,失落感,是沒有的,我衷心祝福她。”
黑妹:“哎呦,好失望,紙條白傳了,坑爹呀。”
楓子笑笑,打趣說:“童年往事,不堪回首呀。”
黑妹:“還不堪回首,我靠,文質彬彬的,追女孩有一手吧,記得你以前讀書很厲害的,還上講台當數學課小老師,講課來着。”
楓子冷汗直冒,心裡想着:“這次真是不堪回首了,當年的數學尖子,今日的數學白痴,為何會發展成這個模樣,哎呦“。
黑妹:”哈哈,被姐說中了吧!”
楓子:一些人的性格與模樣也許是天生註定的,譬如此女,兒時模樣,我依稀也是記得的,性格卻是進化了,雖當時與她玩的算是好的,但如今已過多年,她竟未曾改變。
黑妹:“咋不說話了?”
楓子:“沒有啦,只是突然想到些事罷了,至於你說的追女有多大本事,冤枉也。黑妹:那好吧,準備在家呆幾天呀!”
楓子:“一個星期左右吧!”
黑妹:“這麼久,不用上班?”
楓子:“我是休假啦!”
黑妹:“哦,這樣子,哎,姐明日就要上廣州了。”
楓子:“為何女生現在都喜歡自稱姐,我其實比你大吧。”
黑妹:“好吧!”
楓子:“你結婚了嗎?”
黑妹:“哎呦,長得丑,沒人要呀!”
楓子:“喔,長得丑也並非你的錯,你去整整容吧!”
黑妹怒目而視。
我想她肯定以為我會說:你這麼漂亮,怎麼會沒人要呢?然後她會開心的說,沒有啦,沒有啦!美女都喜歡這樣,不是嗎?
楓子:"哈哈,開玩笑啦,其實你長的算挺漂亮的,起碼比我長的好多了,怎麼會沒人要呢?"
黑妹喜不自禁:沒有啦,沒有啦!
{題外話:我猜的沒錯吧}。
車依然在行走,話題依然在繼續,直到下車,我也記不清她原本的名字,誰也沒有留誰的電話,到了車站,她下車了,互相說再見,也許是再也無法再見。
文/楓夕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