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暮茫茫,遊子天涯愁斷腸,涼夜如水,月光如霜。
憑欄望,思故鄉,哪兒是否換彩妝,明日孩兒探爹娘,爹娘末心傷。
——題記
山花的凋零帶走了奔放的夏季;梧葉的飄落,敲響了秋天的旋律。古人說:“要生如夏花般絢麗,死如秋葉般靜美。”可惜我生時如秋葉,死我還沒體驗過,所以並不知曉。但我見過死人,的確很靜,並沒有電視中那麼富有色彩。
故鄉的一切都很靜。早上人們迎日而出,晚上人們帶月而歸,偶爾有幾聲犬吠鳥鳴,也是一劃而過。門前的古村,奇異的扭曲着,好似掙扎着的命運。秋風拂過,葉子輕輕的嘆息着飄落,靜靜地化作春泥子滋潤下一季的容顏。
故鄉的秋天是忙碌而和諧的。那兒雖沒有汽車的長鳴,卻有鐵犁的匆匆;雖沒有塔吊的隆隆,卻有黃牛的低聲;雖沒有迎賓小姐的嬌聲,卻又裊裊炊煙的晃動……城市好像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我的家,我的父親母親。
我回家,母親異常高興,異常忙碌,我也異常心酸。身在他鄉,心裡總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愁緒,直到回到家才知道,這就是一種鄉愁。求學在外,我很少往家裡打過電話,而每當談話結束時兩邊都在等待對方的“盲音”。每當此時我就會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我真想告訴他們:“爸、媽!兒不孝。求學在外已近三個春秋,所獲甚少,實在無顏再見二老。”
每次回家,母親都會給我講我小時候常去的小山坡,講講那些兒時的遙遠的甜美歲月。還依稀記得哪兒怪石交錯,野草叢生,登高遠望有一種將世界盡收眼底的感覺,卻從來不會讓人想到“高處不勝寒”。每次我在那兒都會玩到很晚才回家。那兒有條通往村子的羊腸小道,在夕陽的照耀下,小路如絲帶般飄在田野間。盡頭的村子中不時傳來母親呼喚兒女的聲音,間或夾雜着些許低沉的牛吟,順着小路飄到我的耳邊,刻在我的心裡。順着小路看去,小村莊朦朦朧朧、如夢如幻……
我的小村莊不論何時都是美的,尤其是在傍晚。
太陽西沉,寧靜的小山村卻有了另一種神韻——少了清晨的微涼,沒了日中的熱浪,傍晚的小村莊換上了淡淡的霧裝。像身着輕紗的少女,似猶遮半面的舞娘,那纏纏綿綿的炊煙,如幽幽迴響琴弦。微風乍起波瀾,炊煙搖曳着身段,我的寧靜的小村莊,無時無刻不在上演着美的夢幻。
我的小山村,小小的山村,村子雖小卻讓我欠下永世難還的恩。
的小山村,聊聊的幾戶人,寥寥的幾戶人卻給了我一顆博大的心。
這就是我的家,我的小山村,還有村子里,我最最牽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