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頤和園真的好雅緻,好風光,好氣派。從諧趣園的小橋流水中淺步而出,沿昆明湖漫步,向對面的萬壽山望去,高塔映碧波,令人綺思遐想。徜徉在這昔日的皇家憩玩之處,你尤能感到社會的發展,共和國的優越性。
但也不是哪都這樣,時時都這樣的。在上海,我就碰過一次壁。時間久遠了點,還是八十年代末的事,但那層陰影到今天也沒能撥開。記得那次我是去學習,臨返程前一天獨自一人想找幾個景點看看。拿着市區圖,打聽了不少人,倒了幾次車,於下午二點多摸到了靜安寺。我也不知道我不辭辛苦的去靜安寺幹嘛,也許上海的確沒什麼可去之處,也許靜安寺在地圖上一下就落入眼裡?反正是去了,也到了寺門口。
掏錢買票,被扔回來,說是“今天下午不對外”。熱鍋淋上涼水的心情可想而知。失望之餘,我繞寺而觀,不覺間來到後門,也是出口。突然發現那門裡有不少人在參觀,好些外國人,也有少許的中國人。
我那時年輕,不懂“事”,就想:即有人游得,我就游得。於是邁步向一個年紀稍長的看門人走去,想和他通融通融,年高慈濃,或許柳暗花明呢。我說:“老伯,我費了好大週摺找來的,就在門裡不遠看幾眼行嗎?麻煩您了。”我的話音未落,那老者臉一沉,“走開!”噢!我的自尊心被突的點燃:“我好言和您商量,不行拉倒,你怎麼這麼不客氣!”老者手指着我的鼻子,“叫你離遠點,和你有什麼客氣的?”我們吵吵起來。
一個負責的過來問怎麼回事,我說了過程后,問:“既然不對外,那裡的人是怎麼回事?不對外,是指外地人嗎?”“這你就不用管了,請你走吧。”
我憋了一肚子氣,灰溜溜地離開了上海。
無獨有偶,九十年代中期,我與一朋友去洛陽遊玩。洛陽的龍門石窟據說很有名,我們坐車趕去了。離遠看,人很少,我們還暗暗高興揀了個清靜的便宜呢。可到門口,又被攔住。還好,看門人十分和藹,告訴我們今天另有任務,明天再來。任我們解釋說次日車票已買好,讓他看;拿出我們的證件力圖說明我們具有非同一般的可靠性。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沒用。看得出再多說真的是難為人家,只好爬到對面的山上,向石窟鳥瞰幾眼。
淡灰色的河水,對岸是黃土的小山,一個個洞眼散佈於山間。那麼大的園區,只有七八個人指手劃腳地在溜達,不知是何方顯貴,使我們幾千里之遙趕來而望園興嘆。